无他【上】(加松)

(ˇˍˇ) 时间线接剧版麒麟之翼中间。

加松基本上按照剧中设定。强调:剧中设定。  

有汤草原著向掉落。

文废,OOC,人物崩坏常识错误轻拍。

【下】目前还是个坑。

以上。

【一】

做完了杉野达也的笔录,松宫脑子里还满是案件相关的画面,倚在轮椅上面容苍白的病人,守护在一边温婉却无奈的母亲,成串的和纸纸鹤和迎着电车站起的少年,把笔录放在小林桌子上,他觉得胸口好像有什么堵住一样发闷,突然非常地想要跟谁说说话,哪怕是无关紧要的话,他想说点什么大概能减轻自己受到的案件中感情纠葛的影响。虽然无论从时间地点还是身份来看似乎眼前去打扰小林都不是什么合适的事,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哪怕是问问明天的天气也好,他这么想。

正要开口,他忽然感觉到有谁在自己肩上轻轻拍了拍,那力度和感觉,和每次加贺要他代替自己向上级传达关键线索时一模一样。转过头,果然看见自家表哥轮廓深邃的脸,身形高大的日本桥署刑警正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加贺先生,你已经从青柳悠人那里回来了吗,有什么结果吗。”虽然刚才想着要暂时转移思绪,但看到加贺,松宫还是条件反射般问起案件。

加贺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的胸口。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松宫注意到自己西装的右胸口处被划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白色的内里也划破了,翻卷着露出来。

“啊,大概是刚才跳下去救杉野达也的时候划破了吧,这可糟了呢,今天非得回家不可了。”松宫吃了一惊,想到自己已经以这种状况在警视厅呆了好几个小时了,也只能尴尬地笑笑,伸出手象征性地整理了一下划破的地方。

而加贺并没有笑,只是依然沉默地又指了指他的左袖口。松宫赶紧去看,果然又是已经被明显地划破。并且接下来,他自己发现除了这两处以外,身上的衣服被勾破走线的小地方不计其数,更糟糕的是右肩头沾了一大片白灰,他慌慌张张地去拍,却怎样都拍不干净,正着急的时候抬眼却瞥见加贺正专注地盯着他的头发看,他立即放弃了擦肩头的白灰转而伸手去捋头发。

“不好意思加贺先生,看来我可能得请个假,刚才急着去做笔录都没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加贺先生已经赶在他之前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替他把乱掉的发丝迅速地理整齐。习惯了握剑的手暖而有力,在温柔中混合着威严。

“……恭、恭哥?”他吓了一跳,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引来别人注意,只好低声含糊地叫了一句。

加贺的手离开了,视线却还在他身上。

“你这样回去,克子姑姑会担心的。”

这是从他跳下电车站台去救杉野以来,加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二】

 松宫并不是第一次来加贺在日本桥的住处,但他今天莫名地心虚,一路上不时偷偷看加贺沉默的侧脸,想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却不知说什么好。通常他们在一处时讲的最多的除了案子就是家人,但今天这两个话题好像都不怎么合适。

因为是单亲家庭长大的缘故,松宫向来在人的情绪这一方面敏感,他觉得今天的加贺有点奇怪,好像在生气,但他想不出来原因,这让他甚至开始生自己的气。他想到当初他以为自己是最理解舅舅的人,却最终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懂,就像现在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加贺,却做不到像加贺在办案时一样看透人心,做不到任何有效的安慰。

“下次可以有别的选择,比如站台上的手动刹车装置。”快要到的时候,加贺突然这样说。声线平稳,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一样。

“我知道了,恭哥。”松宫觉得这个时候不管加贺说什么自己都应承着比较好,虽然他心里其实暗暗想着计算来不来及使用手动刹车也需要时间,他做不到加贺这样迅速的反应和思考,对于他而言,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他的下意识还会选择直接扑过去。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他想。因为他发现听到自己的这个答案以后,加贺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

“修平。”

加贺忽然这么叫他,却并没有紧跟上来的话。他连忙应声,“怎么了,恭哥。”

“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做刑警怎么样,很痛苦吗?”

没有想到会突然被问这个问题,松宫愣住了,只是在想着刚才受到案件里情感影响产生的不舒服的情绪竟然也被恭哥发现了恭哥真是好厉害这样的事情。

“比起其他同年龄的刑警,你有点过于关注案件相关者的情感了,修平。”他听到加贺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我说过了,你没有必要学我。”

【三】

松宫想到在接这个案子之前,因为同在一科的岸谷突然发了高烧,正好有空闲的他被临时调去协助草薙前辈处理一个案子。因为是半途跟进,而且事实上在他加入的时候案子已接近收尾,他并没有做什么贡献,只是走访了一些关系不算太大的案件相关者以防止线索脱漏,草薙却时不时地说他向相关者提出问题的方式越来越像加贺:“总是问人家一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以后又说只是顺便问一句是要怎样啦。”他以为这只是早就知道了他和加贺表兄弟关系的草薙前辈为缓和他跟前辈初次合作的紧张感而开的玩笑,并未当真,他还暗自感叹前辈真是很温柔来着。比起这个,他印象更深刻的是最后看到的伽利略老师如何用一个盛大而壮观的实验解决了案件的核心谜题。虽然曾听说过很多次,但已经习惯了跟着加贺一步步走访从最细微的情感处抽丝剥茧接近真相的松宫亲眼看到这样直接干脆利落揭穿手法的理性而智慧的办案方式还是相当震撼,结案后还追着草薙问了很多之前伽利略老师协助过的案子,以至于草薙不得不搬出洗不干净的马克杯和“跟小孩子说话会得荨麻疹”来破坏在松宫心中伽利略老师严谨帅气的形象。

后来跟加贺见面的时候他自然也讲到了这些,加贺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告诉他破案的方式有很多种,能够破案的也不仅仅是刑警,有能够以出色的专业知识直接破开手法的副教授,也有能够一个委托便在世界上到处飞的占星师,这世界的选择本就应该有很多种。

所以你没有必要学我。松宫想,大概当时恭哥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自己几乎被那些故事完全吸引了,并没有察觉到。

“你也知道,我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是因为我父母的事情。”加贺没有等松宫的回答,兀自说着,“我可能会一辈子都呆在日本桥,一辈子都用这样的方式处理案子,但你还年轻,你不必这样,父亲也并没有要求你这样。”

松宫默默听着,不自觉脚步慢了下来,他开始意识到,恭哥今天这样奇怪,难道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今天冒险救了杉野,因为自己囿于案件的情感而浑然没有注意到衣服的破损。

“但是不管你选择哪种方式,你都要记住,修平。”

加贺向前迈了一步,转过身挡在他面前。加贺比他高了一个头还不止,身形也比他宽阔,每次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时候,松宫都觉得自己的视线被占得满满的,他能看到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加贺。

他听见加贺说。

“刑警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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