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舞之城(下)【泷泽秀明中心/泷翼向/伪全J/伪玄幻AU】

(依然是胡言乱语的小明中心向伪全J玄幻AU

泷翼/雪筒等歌舞伎jr/路过的刚健

 

高度OOC+剧情走向混乱预警!!!!

与三次元无关不要带入!与三次元无关不要带入!

 

指路【上】要观看的话务必一起观看。

 

【五】

    他知道这件事情早晚瞒不过去,但没想到被发现得这么快。

  “佐久间说您是因为喜欢翔太的戏要上祭台跟他说话,结果不小心从祭台上摔了下去。其实您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那个时候就发现了他与其他人不同吧。”泷泽城主语气笃定,接着又叹了口气:“就算这样您也不至于惊讶到摔下去啊。”

  “怎么不至于?”三宅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后辈:“东山前辈给你们的咒印是干什么用的?是让你们在这不能见面的十年里感应对方的,现在你自己的那一半没了,这十年里你们的联系岂不是彻底断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是在多摩镇这么多年来最冷的一个早春里捡到翔太的,那时候他已经只剩一口气,这世上除了东山前辈用心头血制成的咒印,再没有其他东西能救他的命,而这咒印又刚好在我手里。”

  泷泽城主掌心羽翼形状的咒印随着他的呼吸逐渐明亮起来,本该在他手腕上的另一半咒印并没有同时亮起。当时在祭台上三宅健用神机之力看到了林翔太手腕上的小判咒印,只瞥了一眼他就全明白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虽比不上前辈们,但也算什么都见过了,也不是心善到什么人都要救。只是在那个时候我恰好遇到翔太,恐怕是天意。再说了……”泷泽城主抚摸着羽翼咒印上的第九道刻纹:“东山前辈的苦心我明白,但反正是见不到,感应到又有什么用呢。他会好好活着,我也会,这就足够了。”

  三宅撇了撇嘴:“你确定小翼也是这么想的?这世上的命运本来对你们俩就不公允,说不定比起救个陌生人,他其实更想每天都能感应到你……”

  “他现在也能的。”泷泽城主笑了笑,指着心脏的位置:“他能从这里感应到我。”

  三宅一脸痛心疾首:“我跟你苦口婆心说正经的你为什么要用小情侣的情话糊弄我。“

  ”我怎么敢糊弄前辈。“泷泽城主走过去推开了窗户,一阵风迎面撞了上来,他只觉得肩上的披肩一下子被向后吹去,只有一瞬,那感觉就像自己生了翅膀,仿佛立即就能飞起来。

  “前辈你看,这座演舞城,以及里面的人,包括翔太,都是我的心脏,我们都能感应到翼的。”

 

 

  三宅离开演舞城的那天恰是演舞城樱花满开的第一天,佐久间跟在三宅后面拎着包一脸崇拜:“我们演舞城景色最好的时候刚到,三宅先生应该留下来多欣赏几天的。”

  “哦,别难过,我明年再来。”三宅随口敷衍了两句,只记得临走的时候凑到泷泽城主耳边窃窃私语:“你注意保养,我觉得你最近显老了。“

  打击报复,这绝对是打击报复。泷泽城主咬牙切齿地目送前辈出了城门,偏偏一边还有个佐久间不断好奇地问:“城主城主,三宅先生跟您说了什么呀?他明年真的还会来吗?”

  “他说我老了。”泷泽城主转脸便学着三宅那样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觉得呢?”

   “没有!绝对没有!哪儿的话……”虽然一心崇拜三宅前辈,但在自家城主面前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佐久间慌忙扯旁边同伴的袖子:“亮平,是这样吧?”

  “啊你说什么?今天天气很好,明天也不错……”

  “谁让你又用灵力预测天气了!”

    泷泽城主放任他们胡闹,也不让人陪着,索性自己一个人去看樱花。他寝殿前那株樱花树终于开花了,风把深深浅浅的樱色拂到他脸上,他走过去,愣愣地仰着头看。

   他想到了很多画面,比如某个少年坐在樱花树上肆无忌惮微笑,再比如某个少年在漫天樱花中一身白衣翩翩起舞。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他伸手握住了几瓣,又徒然地松开手放它们走。

   就像对待这座城里的人一样,谁要来便来,天塌下来他也总能安置,要走便放他走,谁走了也改不了这城中极乐。

  无欲则为仙,泷泽城主向来如此。

  只是有一个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那欲望像成了魔一般在他心尖疯长,最后都浮成他眼角和口唇边的纹路。

  三宅说的是对的,他想,演舞城里的那个看上去像神仙一样容颜不改的泷泽城主也是会老的。

  

【六】

  人人都知道当年皇城发生的那场青龙连星之变带来的厄气差点断了整个皇族的后嗣,连各个支脉也无法幸免,最终是久不露面的老祖宗出手施法逆行了星象,又果断提拔了一干新秀交予堂本府培养,才总算护住了下一辈的血脉,稳定了局面。

  “我记得那个时候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说书人讲皇城的老祖宗是天神转世,能慧眼识英。那讲得叫一个热闹,大家都争着听。“深泽才喝了几杯七昧酒就醉了,张牙舞爪地要向岩本照那边靠过去,嘴里还嚷个不停:“假的,都是假的。”

  岩本照也不顾身材上的差距,立即往娇小的安井身后躲,安井从善如流地拿了块帕子胡乱擦深泽的脸,增田在一边弱弱地指了指:“姐姐,你别走神了,你快把他捂死了。”

  安井顿时大怒,抓起帕子就扔过去:“你叫谁姐姐?”

  另一边深泽还迷糊着,被安井这么一激似乎要争着比自己声音更大似的,又用力嚷起来:“假的,都是假的……”

  “好好好都是假的。”安井连忙顺着他说:“我知道是假的,你小点声一会儿把城主吵醒了。”  

  那是假的,只是人们都不知道而已。华美安稳的太平盛世之下,是暗流涌动的不堪。

   那场厄气是各种因素凝结到一起的结果,下一代的张扬,上一代的混乱,说不上是哪边更严重些。老祖宗确是德高望重,但也只是凡人,不是神仙,不能逆转星象。他最终想出来的顾全大局的方法,是将厄气引到某个人身上封印起来,厄气虽不是灵气,但本质上也是一种力量。若是有心智纯善刚正不阿之人愿意放弃一切,将自身变为镇压这股厄气的法器,或许日后还能将厄气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从而保护整个王朝。

  这很危险,如果这个法器不够纯善,便会一念成魔,毁天灭地也不过弹指之间。但这也是牺牲最小的一种机会,关键便在于这个法器,或者说这个人。

  十三岁就统领大军百战百胜的毓朗将军泷泽秀明,是惊才绝艳的王朝百年不遇之才,也是命定的纯善之人。

  而这还不是让老祖宗最终做决定的全部原因。更重要的是,泷泽秀明自己没有皇族血脉,却有个有皇族血脉的恋人。

  在原本的计划里,泷泽秀明吸收厄气后,会成为名义上的大帝子,从此久居皇城心脏,陪伴老祖宗左右,享受所有的荣华富贵,也可理世间政事。

  这是老祖宗精心设计的黄金牢笼,他要让这件法器光彩夺目,成为万人瞻仰的偶像,只为了让这件法器永远不会成为灭世的兵器。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让这件法器与一切容易冲破理智的情绪绝缘。

  这些情绪里最致命的,自然还是爱情。

  今井翼能让泷泽秀明落入陷阱,也就能让泷泽秀明冲出陷阱。这一点老祖宗见过太多例子了,这世上不会有两个纯善之人。但自己一手带大的泷泽秀明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即使见不到今井翼,泷泽秀明也会顾念着千万人的性命而收束自己的心念。而见到了,那便一切都说不准了。

  能扰乱这件法器的心智,能让它成魔的,只有今井翼。

  此后每十年才能解开一天的蚀骨心咒,便是理所应当的事。

 

  深泽半醉半醒地把这些旧事讲到深夜,佐久间在一边都耷拉着脑袋快睡着了,窗边却冷不丁传来了一阵细弱的哭声。

  佐久间一下子就吓醒了,他慌忙去推深泽:“你快去看看。”

  深泽脑子还不太转得过来,懵懵地就去开了窗,就看见林翔太蹲在草丛里一个劲儿抹眼泪。他愣了愣,下意识便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你们刚才说的……泷泽秀明,就是泷泽城主吗?“

  这一声反问如一个惊雷,顿时把一屋子的人都吓灵醒了。一群人惊觉闯了大祸目瞪口呆了半晌,才开始跳脚互相指责起来。

  “你你你,你身为演舞城总管,为什么都不懂讲这些事情的时候要锁好门窗啊!”

  “我锁了,可我又不擅长布隔音阵,谁知道这孩子会在这里。”

  “明明是安姐姐刚才声音太大了才引来翔太的吧……”

  “你还说!增田,你跟翔太住一屋的,他怎么跑出来的你也不管管……”

  鸡飞狗跳之间林翔太已经从容地爬进了屋子又锁好了窗户。佐久间尝试着沟通了一下:“翔太,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林翔太顶着乖巧的刘海一脸无辜:“今井翼是谁?“

  “够了!”岩本见沟通无望,硬是拧巴出一脸凶相凑过来:“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告城主你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来玩。”

  “可是哥哥们难道不是也半夜聚在一起偷偷喝酒吗?”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良久佐久间才伸手把林翔太抱过来。

  “哇你现在这么沉了吗我都抱不动你了。”佐久间夸张地喊了一句,随后却凝重了神情。

  “行吧,你迟早要知道一切的。”

  

【七】

  林翔太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是那年的深秋了。

  故事里那个看似顺应了命运的天才少年在最后一刻变了卦,他没有走进老祖宗精心编织的牢笼里,而是离开了并不属于他的皇城,建造了一座自己的城。

  城的名字叫演舞,是看不到苦难的永恒极乐的象征。

  这座城是少年对命运的全部反抗,即使注定要走进牢笼里,他也要自己建造这座牢笼。

  而且他有办法将这座牢笼改造成他的家,等待一个人十年回来一次的家。

  他本应该不再过问世事,但他还有一些放不下的东西,比如养大他的人,比如他自己带起来的孩子。他逐渐等到那个掌管一切的老祖宗也彻底老去,老到不再管事,老到相信他能够在今井翼之外的大多数羁绊里稳定心绪,成为一把无害的法器。

  就在那个时候东山前辈给了他们那副心头血结成的咒印。在咒印的作用下,隔着每十年才能解开一天的蚀骨心咒,即使依旧不能见面不能言语,他们也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和呼吸。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在春寒料峭里遇到了那个襁褓里奄奄一息的孩子。

 

  林翔太看着自己手腕上随着呼吸逐渐亮起的小判印迹,他以前以为这是胎记之类的东西,从未想过这会是咒印。他的灵力随着年龄增长逐渐觉醒,已经能够看到小判上的刻纹。

  失去了一半的咒印再也没有感知的能力,只成为了记录每个十年轮回的工具,一道刻纹就是一年。

  林翔太数到了第九条刻纹,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第十条刻纹终于也显露了形状。他觉得他很快就会知道今井翼长什么样子了。

  可是他最近找不到泷泽城主了。

 

  三宅走后演舞城倒是再没客人来访,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地过了个秋天,初冬的时候林翔太却发现城主出城的次数变多了,经常整天整天都在城里找不到他。虽然泷泽城主会出城这件事在林翔太这里已经不是秘密,但以往大多数时候城主还是会花很多时间留在城里做木工活的。

  年长的总管和近侍们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一番打探后大家才搞明白了城主的去向。

 “看火山?”

  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林翔太强烈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觉得这个事得怪大我那孩子。”岩本一本正经地分析:“谁让他上次来的时候说城主做的木工活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行,看看,城主受了打击都换爱好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三宅前辈。”宫舘顺着思路继续苦思冥想:“三宅前辈说城主老了,城主会不会想找点刺激证明自己还很年轻?”

  “有可能有可能。”大家一片赞同。

  “我觉得……”林翔太弱弱举手。自从那天夜里之后大家都怕了他了,连忙围过来洗耳恭听他的意见。

  他努力地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变得大一些:“我觉得,城主是因为马上要到第十年了,你们说的那个今井前辈要来我们这里,他太紧张了,想通过挑战自己的身心来让自己放松一些。”

  这种把城主描述成二十岁出头的少女的行为果然是小孩子家家才有的。众人立即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他虽然早熟但毕竟还是年龄小,接着就对城主看火山的伟岸爱好进行了一顿由衷的吹捧。

  但林翔太始终觉得自己说的才是对的。他坚信这一点,却也觉得格外难过。

  这不是小时候被增田抢了叉烧的那种难过,他想,可是这种难过又怎么能抵得上故事里那个少年的难过呢。

【八】

  两天之后,城主好不容易在城里呆满了一个下午,看起来晚上也不准备出去了的样子。于是大家久违地聚在城主这里吃饭,吃到一半深泽去取了一沓信笺过来。

  “这两天的信,您看看,谁的都有。”深泽递到城主眼前,泷泽城主随意地看了一眼:“哦,放那里吧。”

  “城主,我发现一件事呢。”似乎觉得城主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深泽继续凑上前去:“我知道为什么今年城里会来这么多客人了。”

  “哦。”泷泽城主专注地盯着盘子里的甜虾。

  “他们是因为担心才来看望城主的吧,您想想,大我这几年连他自己家都没回过怎么突然跑我们这里来了,三宅前辈也是,多少年都没走动了,准是因为今年是第十年的缘故。“

  “这想法很有创意。只是以前的第十年他们怎么不来?”泷泽城主的目光又瞥向桌上的海胆:“今天晚上你就负责洗碗了。”

  “啊不是城主你等等……”

  在深泽的哀嚎中吃完了饭,大家都散了林翔太却没挪窝,他绞着手指犹豫着看向泷泽城主,回应他的是一个了然的眼神。

  “我已经知道了。“泷泽城主冲他点点头:”深泽可不傻,他当着你的面跟我说第十年的事情,就是要暗中告诉我这件事还是没有瞒住你。“

  “您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要跑去听的。”他慌忙解释,泷泽城主笑了笑:“这个自然。你这么聪明,迟早要明白这一切的,瞒也瞒不住。他们替我说了,我还得感谢他们才是。“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因为这件事而自责。”

   “可是……”

    他看着手腕上的小判印迹,那是他性命的来源,也是某个希望的断裂。

    “我跟三宅前辈也说过的。”泷泽城主像个少年般明亮地笑起来,眼底那颗泪痣也更加温柔好看:“其实不用东山前辈的咒印,我们也能感应到对方的,从心脏这里。而这座演舞城,以及里面的人,都是我的心脏。”

  “您不用安慰我了……”林翔太耷拉着脑袋,心想城主又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你不懂也是正常,毕竟神机妙算的三宅前辈也不懂呢。”泷泽城主笑意更盛,他伸手取了刚才深泽拿来的一摞信:“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演舞城送走了多少像你,或者像你深泽哥哥他们那么大的孩子?他们现在在各个地方也都算是或大或小的人物了吧。”

  林翔太愣了愣:”您是说……“

  “有的时候越简单的方法就越有效呢,只是不能见面而已。”泷泽城主挥了挥手中信笺:“你想知道你那位今井前辈过得好不好吗?那你想看谁写的信呢?是桐山的,还是河合……让我想想你跟谁熟一点啊……”

  林翔太彻底傻了,他彻底低估了自家城主谈恋爱的决心。只不过是不能见面而已,要互通有无的话自家城主可能有千百种方法。

  毕竟这人当年可是厉害到能以庶民血脉惊动皇城呢。他联想了一下深泽他们讲的故事,将故事里那个光芒万丈的耀眼少年跟眼前满意地微笑着的美貌城主一番比对,顿时一脸虚脱地躺平。

 

  “你要是想报恩的话,最近就帮我养这个吧。”

  等他缓过来,泷泽城主便变戏法一般从帘幕后面抱出来一只黑毛黑瞳的幼猫,递到他手上:“深泽他们忙,而且他们连自己都照顾得乱七八糟的,只能靠你了。”

    这跟咒印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好不好。林翔太腹诽了一句,心想这次城主是真的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答应下来,把猫放进衣襟里护住。

  他跟自己说过,知道这座演舞城的真相,是为了保护城主,是为了在城主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能够及时伸出手去。

  养猫……也算是城主需要自己了吧。

【九】

    林翔太打点好行囊的时候,已经到了这一年的深冬。

   他要离开演舞城,并不是因为什么自责,他知道故事里的那两个人都太强大了,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一点微弱的愧疚。

  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变得强大、再强大一点,那一半咒印救回来的这条命,应该更具有价值一些。

  这样总有一天,他也能像那些演舞城里走出去的孩子一样,成为泷泽城主对抗命运的利器,成为感应今井前辈的心脏。

  但他最后的心愿是想看一眼今井前辈。

  毕竟自家城主已经够好看了,他喜欢的人到底应该多要命啊。

 

 

  直到某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林翔太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了窗外染满了雪白。

  某一瞬间他以为是下雪了,于是他第一反应是去看那只猫,却发现猫不在窝里。大概是哪个哥哥提前抱走去取暖了吧。他这样想着走出屋外,却发现落到手上的片片纯白并不寒冷,还带着香气。

  这不是雪。他猛然反应过来。他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城里到处都种着的高大的栎木却从不开花,而现在这分明就是栎木的花瓣。

  他仰头望去,雪一般的栎木花瓣纷纷扬扬飘满了天空,整个演舞城都宛如幻境。

  仿佛命定一般,他手腕上的小判咒印忽然剧烈地发热起来,第十道刻纹清晰地显露在上面。

  林翔太拼命向外面的街上跑去,却一头撞到了安井身上。安井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说话,只是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高高地飞了起来。他看着安井的风属灵力在他们四周聚成了旋涡,平稳地将他们两个托到高空,从街上汹涌人潮的头顶掠过。安井带着他最终轻巧地落在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小塔上。

  林翔太看到漫天的雪白花瓣里有个英姿飒爽的男子打马而过,那男子黑发黑瞳,狡黠而灵动的双眸让他想到自己这几天养的那只猫。

  “你看清楚了么?那个就是今井前辈。”安井问他,他老实地回答:“马太快了,只看了个大概。”

  “啊呀,毕竟我也不好带着你追在人家后面飞嘛。”安井笑了笑:“我虽然见过今井前辈几次,每次也看得不真切。不过他每次出现打扮都完全不一样,要不是因为我们演舞城十年就等这一个人,我都怀疑是不是来错人了。”

  “那个,安姐姐。”林翔太忽然大声地央求道:“他要去城主的寝宫吧?你现在送我去寝宫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但这样有点……”安井愣了愣,却在看到林翔太坚定的眼神后还是二话不说就拎起他凌空跃起:“好吧,反正你这孩子一直都是知道分寸的。”

    离寝宫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林翔太便要安井放他下来,安井眼睁睁地看着林翔太身形一闪,便如融化在空气里一般消匿无形。

  啊,我早该想到这家伙的灵力天赋是什么的。安井想,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们一屋子人都没能发现林翔太在窗边偷听。

 

  林翔太知道自己刚刚觉醒的灵力只能瞒过那群喝醉了就降低防备心的哥哥,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靠近到哪一步就会被城主察觉。他没有想去偷听,只是不甘心就看了今井前辈一眼,想再远远地感知他们一下。

   可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一声响亮而熟悉的猫叫。

  接着就是一声发自肺腑的暴喝。

  “泷泽秀明你给我出来!你说说门口为什么有猫!”

【十】

  林翔太没有再往前走,他默默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取了早就收拾好的行囊。

  他已经知道城主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了。

  嗯,虽然可能……了解的方式不太对。

  但城主喜欢的人,就是城主喜欢的人的样子。他无比确信这一点。

  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要命了,他想。就为了这一点,一切都是值得的。

  相遇值得,分离也值得。

 

 他隐去身形,悄悄混在出城的人群里。快要出城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今年春天他生辰那天,深泽在这里拦住他,给了他一片从岩本那里顺来的金叶子,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啊,他微笑着由衷地叹了口气。

  关于喜欢的人,他觉得自己好像比那个时候要更明白一些了呢。

   

 城门缓缓地打开,又在他身后合上。

  他显现了身形,仰头看去。

  城头上鎏金的三个大字崭新得像昨天才挂上去的一样。

  演舞城。

 

  【FIN.】

 

评论(7)
热度(5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林安悦☆ | Powered by LOFTER